2007年3月9日星期五

葬礼

葬礼

                       
——献给Y·米塞尔夫先生

 

你们一定不认识我,除非知道伯明翰的John
 Frost。顺便说一句,我的朋友喜欢叫我Jack,当然这对于你们来说,认识一个身无分文的人于你们的远大前程并没有一丁点的帮助。不过这并不重要,我是说,不认识我并不影响你们知道我的故事。在此,我想请你们深呼吸几下,恩,当然,面队这篇琐长乏味而逻辑又有点问题的东西,对于一般的读者(我是说那些浮躁而又缺乏鉴赏一件伟大的艺术品所应有的耐心的读者),这无疑是一个折磨。但话又说回来,尽管我这人过分谦虚,努力掩饰自己洞察一切的才华本领,而在一字不漏反复咂味的有修养的细心读者面前,仍逃不过你们的眼睛。细心的读者一定会发现,这篇东西因用譬喻、象征等手法,掩藏了古奥而精微的哲理和多方的主题,而变得晦涩难懂。并且指出,即便是标题“葬礼”也真是神来之笔、画龙点睛(这一点我从没有指望过粗心浮躁的读者在意这发人深省的一笔)。于是伟大的读者不得不佩服我这支伟大的笔,比如远在维也纳的、一个娇美多情的细心读者,来信说,惊叹我竟能把幽默的表面和悲凉的内涵那么天衣无缝的结合,鉴于我的涉笔成趣和兴味盎然,她表示,如果我愿意并且有处豪宅收入不菲的话,她愿意做我的太太。这么巨大的赞赏和荣誉,对于我这么一个单身汉,即便我再淡泊一切,心里也不免沾沾自喜。闲话少说,最后申明一点:为了揭穿肆意对我这个道德高尚的人的恶毒攻击,说我玩世不恭、仇恨社会,我,Jack 
Frost,把手放在圣经上,以对上帝的忠诚发誓,写下这么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不幸!”


 


事情真是太突然了,刚回到家,就要去参加一个葬礼,其实我这个人虽说寒酸,但是朋友的事情还是要去的。不过诸位,不要以为我的哪一个朋友死了,只是他的宠物的灵魂交在了上帝的手里,怎么说呢,我也许不应该贸然的称呼他为朋友,因为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啦,虽然这样说,但正如大伙所看到的,我是那么的讲义气,于是我还是决定去了,安慰一下二十多年前算作朋友的他。


我抓起我的礼帽,虽说已经有好几个破洞了,但都是在后面,从前方看去,还算不失绅士的派头。然后裹紧了平常舍不得穿的风衣,拉开门,消失在风雪中,我敢打赌,这是百年不遇的大雪,已经下了近一年了,但我们有个勤快的政府,况且我对上帝的赐予从来是感激与赞扬,至于有人说我诟诽政府与老天,完全是嫉妒我的人的恶意攻击。——好啦,路上没有多少积雪。


他的家穿过镇上的市场就到了,肚子虽然因饥饿而愤怒地不平叫唤,但我忍住,因为终于到市场啦,不过这样的天气,即便是市场也寂寞的要命——临街的灰溜溜的似乎不能再低的小土房,街道也是窄得可以,坑坑洼洼的,据说还有什么冰窟窿——人走着走着掉进里面就见上帝了!偶尔有两只不怕死的母鸡横穿马路。除了这几只活物以外,别无他人,哦,不,我看到了,还有税务官和他身后的够也在这里溜达,真是的,冒着严寒也来这根本没有人的市场上收税——卡特尔夫老兄就这样尽职尽责地呆在税务官的位子上坐了三十几年。他向我走来,说实话,我真有点害怕他,幸好我手里没有什么东西,要不然免不了要费一番口舌,发挥我充分辩才来说明这些东西为“非卖品”。卡特尔夫走过来了,用眼的余光(我不敢确定,因为我没有抬头看他)瞥了我一眼,不过我敢说他还是老样子:因酒精而变得红彤彤的脸,同他的红胡子一样,配合着完美的鹰钩鼻,一副高傲与犀利的眼神镶嵌在浓浓的眉毛下,他的个头很高,走起路来也是微微的抬头以诠释他威严的身份。至于他身后的狗,诸位,我真的弄不了是他的还是镇长大人家的,因为那可恶的畜生总是几率相等般的在二位大人处出现。不过镇长是个与民同乐的人,从人们争先恐后的请他吃饭就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受欢迎,在我看来,镇长大人比这位老兄要得民心,受民众的爱戴,镇长大人还有他那无与伦比的演说口才,慷慨陈词滔滔不绝,表示要把身心献给全镇的民众,于是他从中午醉到晚上,又从晚上睡到中午。正当我胡思乱想这些时,那只狗可没有闲着——它嗅了嗅我,龇牙咧嘴一会子又跟卡特尔夫老兄扬长而去了。


温度计里面的红线柱可能又短了些,因为我觉得更加的冷了,但不管怎么说,感谢上帝,我终于到了奥斯威尔的家。不过要想进屋,首先解决的应该是他院子里面的雪,简直可以把一个人给埋了,我冒着靴子里灌雪的危险,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奥斯威尔的屋子。


前面我似乎说过,我们已经分别二十多年啦,之前他是马戏团的一个勤快的小伙,我没有说恭维话的义务,但是这次我不得不说,当时他长得真是——真是帅呆了!并且在马戏团是个同动物达交道的好手,据说经过他“接见”(我姑且降低下这个词的威严)过的动物,都乐意为马戏团卖命,但后来据说来了什么动物保护协会的,出于全人类对动物的关心和呵护,解散了这家马戏团。——不过还有一个版本说是动物协会会长没有从这个马戏团里捞的些油水,于是——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啦。不过以我良民的态度,我还是相信第一个版本的说法,因为我们的贵族举止的动物会长怎么会看上金钱,他一定是出于对动物的关心与呵护,在这个马戏团成立九年以后解散了它,解放了被压迫与奴役九年之久的可爱的动物们,每想到这里,我都情不自禁的要赞美:哦,伟大的动物会长!


奥斯威尔从解散的马戏团里面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除了前面提到的那只叫做诺丽丝的狗。当然,这公平的社会不允许任何人无所事事,于是奥斯威尔凭着他英俊的外表和深厚的文艺修养混进了一家剧院,在那里专门出演莎士比亚的戏剧。巴黎这样的艺术之都,有人肯为戏剧一掷千金,当然观众很多,而且大都是闲着无聊的贵夫人和贵小姐。


不过我不得不说,唉,世事难料啊!当时二十多岁的奥斯威尔看上了经常来看他演出的一个贵小姐,天哪,也许就在那一刻起,注定了他的以后日子的不幸。中国的撒噶先生有句名言“穷光蛋都是哲学家”,照他老先生的标准,我不得不说,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著名哲学家,不过有时也肯花本来要买面包的钱看演出——正象大伙看到的那样,我是很醉心于文艺的呀。也就是在那时,我认识了奥斯威尔先生,我们一见倾心,他谈吐不凡,我觉得,他倒象个博物学家,好啦,闲话少说,总之有天他告诉我他的那恋情。我听了,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张大眼睛盯着他,要不是我神经错乱,就是他疯了——怎么会爱上国防部长的女儿,一个剧院的戏子,连个雨天漏水的房子也是租的。不过他说国防部长的女儿——顺便说一句,她也叫诺丽丝——可不在乎他穷,是的,我不得不承认,以我世俗的心也不能否认“爱情”的存在,不过只是听说,从没有见过呢,今天见到,惊讶在所难免,诸位一定要原谅我的视野狭窄。


但不论怎么说,我敢对着上帝发誓,奥斯威尔的性格绝对不适合这风花雪月的恋爱——看看吧,诸位,看看吧,他是一个害羞的人,平常在我面前说话都不多,更不要谈那么富有挑剔病的贵族小姐了,如何会说一些所谓的甜言蜜语呢?如果说害羞是他的恋爱缺点,那么好面子无疑是他致命的大病了,一个在恋爱中追逐的人怎么有脸面可言呢,巴比伦的城墙有多厚,你的脸皮也应该有多厚!可是……再说了,一个痴情的穷小子怎么能在见多识广的贵族小姐面前摆开面子呢?比如同她约会什么的一定要最好的咖啡厅,当然这中间还要有漂亮的四轮马车拉他们去——这当然需要印有伟大人物的具有无比威严的纸张。


不过他对诺丽丝的爱确是令我钦佩的,有天晚上,他喝醉了,在一家小酒馆里,一向少言的他从没有对我那么的倾心与信任过,他泛红的嘴唇向我说出他的心里来,当时我也喝的可以,再说二十多年了谁还能清楚的记得他说了些什么呢,我现在努力回忆,只记得是和他聊了很久,他激情澎湃,对我说他渴望他和她的爱情海枯石烂,永世长存,每天的脑子里老是她的形象与她的银铃的笑声。他是多么的翘首以盼同她的约会,但繁忙的剧务使他不能脱身。……等等。当时若能把他那绝妙动人的话记录下来,稍加整理,我敢打赌,那绝对是美妙动人心弦的情书。


但是[虽然我不愿意使用这个词汇,但是(看,又来了)上帝对命运的安排使人类不得不接受这个词汇]好事不长,奥斯威尔果然当然命运使然地没有得到他心中的女神,据说是国防部长与夫人知道后,非常愤怒女儿的出轨行为,于是——我不说大家也都知道啦。随后奥斯威尔也被剧院的老板以一个什么罪名给炒鱿鱼了。他便成了一个自由职业者。那时候我同他告别,以后的事情我也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本来就贫困的生活更加火上浇油,不,雪上加霜了。但还是一直和他的那只狗在一起。名字也叫诺丽丝——是为了纪念情人?还是……我就不知道了。


唉,象我这支笔,历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所以偶有跑题,我相信即便是再刻薄的读者也应该原谅我的。——我冒着我冒着靴子里灌雪的危险,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奥斯威尔的屋子。顿时我被眼前的他的形象惊呆了,如果不是他示意我坐下,我真的以为我走错了房间。积雪包围着这个破屋,屋内的情形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并不为夸张,只是还有一个大概从贫民窟里捡来的破火炉,炉火已经奄奄一息了,围着它的是一个嘴里咕咕哝哝、象是在抱怨又象是在祈祷的老人,尽管他不过四五十岁,不过看来苍老的多了,一头似乎几年没有梳理过的头发,红肿的布满血网的眼睛,枯树皮般的皱纹就刻在他那张不知是由于饥饿或是寒冷而发紫的脸上,当然还有那一身陈旧的足有被送入大英博物馆资格的衣服。无论如何,只要是神经正常的人,就不会把眼前的这个老头同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文质彬彬而又有贵族气质的奥斯威尔联系起来,不过他微微上翘的胡子人不失当年的倔强而又傲慢的风采。


我曾经很自负地以为人的性格不会随时间改变多少,而且在我身边发生的一桩桩的事情几乎每次都支持着我的这个判断。所以我嘲笑那些把时间说成可以改变一切的人,即便是对于可以带来死神的时间本身也是鄙夷,认为它远不是万能的君主。不过接下来,在不到半天的时间内,我不得不修正我的想法,使我相信时间在人的性格中竟能刻下如此深的印痕。当然,我不该把这功劳“贸然”的归于时间,也许罪恶的社会才是真正的功臣,不过我一想到要把我们公平、博爱与和谐的社会加上“罪恶”的形容词,哎哟,我那脆弱的心就一阵的恐怖与惊慌,责怪社会的念头是我这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所不应该有的啊!


好啦,好啦,但是奥斯威尔的变化是明摆着的,最明显的是从他那翘着的胡子下面喷出的话,他说话变得很粗俗,是拉伯雷的高卢式放纵。也就是在不论什么话语的前面总能加上“他妈的”这个听起来不太友好的词,而且又带上查理一世的傲慢。他见到我似乎很激动(我是个见微知著的人,看到他大放异彩的眼神,我觉得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活人啦),在由于急促而咳嗽的两声后,他迫不及待地叫喊:“真是他妈的活见鬼!我心爱的诺丽丝独自走了,不过我得承认它是个奶奶的忠实的朋友,是的,我早就发现,在世间,只有狗与钞票才是你忠诚的伙伴,其他的,都是他妈的狗屎!啊哈,我俩已经半月没有吃什么东西了,这个老东西跑出去,到大街上的面包店偷吃面包,吃饱之后居然还记挂着我,就用嘴叼了一个来,也想弄给我尝尝,可面包店的老板可不是他妈的傻瓜!发现了这个畜生,于是同那几个该死的店伙计抄家伙追它。这个饿了半个月的老狗怎么能逃脱那帮混蛋的追赶!那帮脑富肠肥的王八蛋!结果追到我家的门前,把它活活的打死了。……”


——本来我想把这位老兄的话全部抄录下来,不过一来我觉得到这里已经很冗长了,有的读者已经开始打哈欠了,二来他后来的话更是粗俗不堪了,玷污诸位(尤其是令人尊敬的淑女)的耳目,再说了也弄脏了我这支文雅的笔。但一点又不写又有违记实的态度,所以我仅记录了与义犬有关的内容,相信我这支贞洁的笔会原谅我的。


我同他的会谈大概有外面的雪又下了半尺厚的时间,实际上是他在那里独自说了几个钟头。天快要黑了,我要告辞,起身抓起我的礼帽,瞥了一眼炉火,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碳已经烧没了,火苗也由奄奄一息符合自然规律的寿终正寝了。直到我走时,他似乎才发现,哦,原来有人在他的房间,他也没有挽留。


屋外的雪还是下,雪早就把我原来踏出的路又埋得严严实实。我又不得不冒着我冒着靴子里灌雪的危险,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奥斯威尔的院子。回望了这破屋一眼,然而就在这时,那所破屋倒塌了,大概是由于梁柱的毁坏,整个屋盖直压下来,四面墙也向里倾斜、倒塌。结结实实地把奥斯威尔压在了下面,不用说——死了,我呆呆的望着哪个小屋的所在,心里竟有一丝庆幸的意味,如果我晚走两分钟,那么上帝就把我和奥斯威尔列为伙伴了,我在心里感激上帝的同时,脑子里又进行深奥的哲思: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它是那么地让人不能抗拒而又有许多的“可巧”在里面,所谓命运如此,造化弄人,说的也是“可巧”二字吧?我提前走了两分钟,为什么呢?也许是奥斯威尔的粗鄙的唠唠叨叨个没完,我受不了,也许是他房间的气味我受不了,也许是由于炉火的熄灭而使我感到寒冷,也许是我的哪根神经错乱,也许……总之,我提前两分钟走了,但不论以上的什么原因,都不能导致我在知道这所房子两分钟后要倒塌之前必须提前走,所以以上事后才觉察到的所谓原因,并不能构成事前真正的原因,因此也就无所谓因果,所谓的“因”,都是“果”之后的逆向妄测,有数不清的决定我们命运的因素——如果还可以称为“决定”的“因素”的话——在我们周围微妙的发生,而没有把任何的“感应”印射到我们的心上,因此,命运是个爱开玩笑的孩子,这般的荒谬,敏感的人觉察到,惊慌与恐惧而又不得不逆来顺受——因为无可奈何。比如,当死神的轻盈飘渺的脚步来了又去的时候,并没有足够的“规律性”(规律这个一相情愿的词不过是人类的自我安慰,它对于个体来说,一点也不适用)提供哪怕是一丁点的预见。这样看来,所谓的“存在”,就显得那样的荒谬,诸位不必紧绷神经,我无意与“存在即合理”为敌,概念不过是搪塞庸众的把戏,在这上面争论实在无聊。


我正在这般的胡思乱想,直到三天没有吃饭的肚子提醒我不得不为食物去乞讨,直到北风透过破烂的风衣给我送来刺骨的清醒,我才意识到,我得快点回去了。


 


啊,让我们从悲郁中走出来,诸位也许觉得我要讲的故事已经完了,才不呢,——虽然它已经够冗长了。不过请善良的读者离开,因为我无法使他们相信底下将要发生的真实性(虽然他们已经忍受了我的“胡编滥造”)。


在我这支不同凡响的笔下自有许多高深与微妙的关节。细心的读者一定还记得我前面提到的那条不知是税务官还是镇长家中的狗——其实我归来途中的倒霉与死亡都与那条狗有关,正如大家看到的,我是一个喜欢探讨人性与思考问题的家伙,再加上刚才的一幕给我的震撼,我无心肝的不知不觉地走在来时街道上,没有怎么的在意周围的环境上。偶尔抬头,发现本来就已经很低矮的房屋由于不停下雪、积雪的缘故更加的低矮了。——忽然,一只狗从我的后面窜来,咬住了我的腿肚子,我刚想飞起另一只脚踢上去,但发现这就是那只不知是税务官还是镇长家中的狗!我害怕了,不敢动它,无奈的朝四周望去,呀,镇长大人就在街道旁得意地看着呢,这使我很惊讶,不是惊讶于他怎么纵狗咬我这个可怜的人,而是惊讶于镇长大人今天怎么没有“从中午醉到晚上”,从他爽朗的得意忘形的笑声中,我屈服于他的幸灾乐祸,把那只不敢踢这个畜生而悬在半空的脚放下,任凭这只狼狗的撕咬,顿时我周围的雪变红了,狼狗的嘴里也多了一块肉,它还不满足,正要加害于我,这时不远处的镇长似乎记起了圣经里“不可杀人”的戒命,把这只狗得意地叫走了。我以卑怯的眼光看着镇长大人,投以感激似的微笑,然后一瘸一拐地继续赶路——天早已黑了。


如果说在奥斯威尔那里上帝惠顾了我,冥冥中使我提前两分钟离开,但此时,他老人家一定后悔没有给奥斯威尔留下个伴。于是命运“可巧”地用夜幕作掩饰,使我在街道上滑了一跤。但造化弄人,我摔倒了——滑进了冰窟窿里。大雪继续地下,很快把我埋葬,我想到那个倒塌的小屋此时也已为大雪所埋,鼓鼓的,象一个坟,埋葬了这个不愿意被城市记起的地方——象是从来就没发生过什么。我在冰窟窿里,在寒冷与绝望中告别了这个繁华的废墟。我诅咒,期望着一切为大雪所埋没,——象是从来就没有这个星球。但又不愿意,因为也许等到冰雪融化的一天,人们就能发现我的尸体……


 


 


 


20 条评论:

  1. 昨晚就粗略的看了一下,原本以为那么的冗长,很多话卖弄,也怪你怎不好好的说,不过模仿西方翻译体的文字比较好而已,还有就是撒兄的一贯的自夸.今天也做个"细心的读者""一字不漏反复咂味".才知道哪里就如此呢.第一遍看的时候想笑,第二遍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我觉得撒兄的态度是严肃的.写一点体会,不知领会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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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全篇矛盾着,有形式表面上的,也有内涵上的.说实话,开始觉得序言不过是撒兄的卖弄与自夸,而且这种口气充斥全篇,一开始我并不喜欢的.矛盾,全文可以分两半,一是表面上的幽默掩饰了"内涵的悲凉",二是前后的口气并不相同,前部虽然也有讽刺,不过是置身事外的,后面的语气不同了,把自己也置身其中.前面的多冷静与不屑,后面的多无奈与哀叹,前面的是为后面铺垫的,全文的内涵与深度终于在后面的文字中揭露.我觉得这里面写的人物全部是可怜与可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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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首先来看一组对比,也是在这篇实际现身的唯一有姓名的两个即卡特尔夫与奥斯威尔,全文也只描写了他两个的外貌:"因酒精而变得红彤彤的脸,同他的红胡子一样,配合着完美的鹰钩鼻,一副高傲与犀利的眼神镶嵌在浓浓的眉毛下,他的个头很高,走起路来也是微微的抬头以诠释他威严的身份。"---这是卡特尔夫,"围着它的是一个嘴里咕咕哝哝、象是在抱怨又象是在祈祷的老人,尽管他不过四五十岁,不过看来苍老的多了,一头似乎几年没有梳理过的头发,红肿的布满血网的眼睛,枯树皮般的皱纹就刻在他那张不知是由于饥饿或是寒冷而发紫的脸上,当然还有那一身陈旧的足有被送入大英博物馆资格的衣服。"---这是奥斯威尔.我是否可以说,正是前者的外貌造就了后者的外貌.这样成对的出现,特意的描写,肯定有这个深意吧.但两者都是可怜与可恨的.卡特尔夫是一个见钱不要命的贪婪税务官,他为了一点钱竟然到很少有人去的市场收税.而奥斯威尔大概能引起人的同情?不是的,他也是可恨的,他由于年轻的一次没有结果的风月恋爱,开始仇恨社会,变得暴躁与粗鲁,是一个自暴自弃的典型.但又是不幸的,他的不幸是由"罪恶的社会"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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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其次来看看另外的人物:镇长先生似乎比卡特尔夫要重名声,似乎没有卡特尔夫的严厉,他的治理是无为而治,即"于是他从中午醉到晚上,又从晚上睡到中午",这当然是对他的嘲讽,不过看起来似乎要比卡特尔夫好吧.但在最后我们就看到了他的变态的丑恶嘴脸,纵狗咬人,时间是在黑天,大概是怕人看到?他是一个暗自阴毒的人,但外表又打扮的很"漂亮".这样的人比卡特尔夫更要可怕.    还有一个官员,即动物保护协会的会长,在这里我们看到撒兄故意的逻辑混乱:按照法律,会长并没有处罚的权利的.但在那样的社会,他就这样做了!---只要是有个什么,都可以欺压百姓的,我们也看到他的虚伪,明明已经好几年的马戏团,如果是出于保护动物的意思,为何不早早的取消?原来是这几年里面捞不到油水,发财绝望的时候才取消的马戏团---这个人的取财似乎比卡特尔夫要忍耐的住,但不论怎样,丑恶的嘴脸还是要暴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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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最后再来看作品中的"我","我"与奥斯威尔是一个层面的人,似乎状况原本还不如他好,"我"原来是英国伯明翰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到了艺术之都的巴黎,开始我们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后来,才知道,也是社会更底层的人,因为三天也没有吃饭了而要靠乞讨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可怜与可恨呢?我们看:"随后奥斯威尔也被剧院的老板以一个什么罪名给炒鱿鱼了。他便成了一个自由职业者。那时候我同他告别"----开始时他俩是朋友,但当奥斯威尔失恋并且失去工作的时候,而需要人帮助与安慰的候,"我"却"同他告别".但这样的人,还要说自己"我是那么的讲义气"...当房屋倒塌时,"结结实实地把奥斯威尔压在了下面,不用说——死了,我呆呆的望着哪个小屋的所在,心里竟有一丝庆幸的意味",对于一个生命的死亡竟是那么的冷漠,没有想其他,而只是顾自己,"有一丝庆幸的意味".我们不能不联想,"我"的这次造访,并不是因为老朋友的宠物死了来安慰他,而只是处于好奇吧? 因此,"我"也是可怜可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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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在这里撒兄似乎又讽刺了什么哲学家思想家,他们只是一味的思考,我们看到,这里的"我"学究式的思考,不能不说没有深度,但最后即便再明白,再透彻,仍然逃脱不掉"狼狗"的袭击,但撒兄似乎又借着"我"的口说出了一段哲理,但又讽刺了真理的得到,于人生并没有帮助---最后还是死了.真是矛盾,但是是巧妙的构思.这篇文字里的人全部是可怜与可恨的.是这样吧?全文就是构造了冰雪的社会人们之间的环境,许多的东西被冰雪覆盖,社会象冰雪一样的冷酷无情,人人都参与了这场风雪的制造,最后造成厚厚的积雪,变成了坟墓!"大雪继续地下,很快把我埋葬,我想到那个倒塌的小屋此时也已为大雪所埋,鼓鼓的,象一个坟,埋葬了这个不愿意被城市记起的地方——象是从来就没发生过什么。"  正是我们的社会,所有的人,造成了这个"葬礼"!!!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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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粗心看的时候,以为很冗长,细看几遍又觉得实际上压缩了很多,一句也不能少的.全篇看起来松散,似乎是无意的随意写一笔,但都是前后照应,不可少的.我佩服撒兄的构思与手腕.我细心的看,是受了序言的指导,撒兄的文字多是晦涩难懂的,有许多的密码,这篇的序言不可少,他是钥匙,正有<红>中"谁解其中味"的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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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这样的小说,放在世界经典短篇小说上也不逊色的!不过有几个问题:1.女人并不象撒兄想的那样,全文有两个女人,你似乎都讽刺的,序言中的那个"娇美多情的"读者,只看钱,表示"有处豪宅收入不菲的话,她愿意做我的太太".其实不是这样的,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爱金钱与地位的,比如我.还有文中的诺丽丝,被你写成毫无反抗而听从父母的木偶,在社会舆论与关系的压力面前很脆弱,其实也不是这样的,有很多女孩子坚持自己的所爱.并不会被父母与舆论吓倒.2.你用这样表面很调侃与"玩世不恭"的语言,是否影响了这篇文字的悲剧性,有人是否被迷惑,只浮于表面,而理所当然的没有注意你的苦心?3.这篇文章的主题是什么,你说是多方的,这是一个烟雾弹?到底是什么.4.我的一些读后感是否是你的愿意?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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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今天我跑来发疯了,写了一大堆不让发,说是局限200字,就只好分批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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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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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撒大的模仿能力实在非凡,我真要怀疑你这是翻译别人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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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不说恭维的话,以你的功底和灵性以后做一个工程师确实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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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我还是扁扁2007年3月13日 02:02

    你文章肯定写了好多了,要不然你现在的文章是这种感觉,不过写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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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 送星星千百颗...█☆☆☆☆☆☆█ █◣☆☆☆☆◢█ 生命活的精彩灿烂...██◣☆☆◢██ ███◣◢███ 愿你快乐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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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亂馬想變蟲2007年3月15日 03:23

    佩服,明日拜读。现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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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不错!等我不懒时也写一篇这样的东西来。。我用南美的笔法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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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我没有考虑用什么笔法来着,只是觉得这样写尽兴好玩更利于表达更多废话罢了,也没有模仿谁的.不过真的象翻译出来的文体.呵,但绝对是自己写的,而且是用了点心思的(这种态度我少有).至于"斋"的评论,确实有那样的意思,然而又觉得他(她?)说的还不够.还有很多的心思的.不是我故弄玄虚...但现在懒得说了天涯,经常去你的博克里看看.然而不让评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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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我不想让人评论了,不想有什么是非,我的博客只是鸡肋。有空在这里说说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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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以前我总是反复地将我的博客删来删去,我知道这样是很可笑的,那些文字也不想再次重发上来了。将以前的文字忘记才可以写出更好的东西来。撒大,祝你好运!有空我会来说说话了。有时我也不想多来这里说话,我不想别的吧友对你产生不好的情绪——因为我。不要在你的博客说什么“灵堂”的话了。好好生活,努力读书,泰然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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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捞起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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